2014年9月21日星期日
淳朴的民风
壹場秋雨壹場寒。
連綿不斷的秋雨已經四天沒有住點了。浮躁,窒息,驅車去城外透透氣。穿過川流不息的公路,馳向狹窄的鄉間小路,領略田原風光,體察秋作物在陰雨天的黴變。
由於路徑的不熟悉,車不慎陷入泥濘的鄉間小道,無論如何加油門,都無濟於事,車軲轆空轉,車身無法動彈,況且越陷越深。
雨越下越急,風也在肆虐,車拋錨了!
目光穿過羊腸小道,在遠處的樹叢中隱隱約約搜尋到似是壹片民房。
無奈之下,淋著秋雨,踩著泥濘的土路,懷著壹絲希望走向村莊。
小村在雨中很寧靜,寧靜地象睡著了壹樣。無狗吠,無雞鳴。小村不大,有些戶緊鎖著外門,有些戶大門洞開,院內卻無人。我失望地在村內徘徊。
終於聽到了動靜,重新尋找到希望,於是扣響了村莊這戶人家的門。
女主人和鄰裏鄉親正在打麻將,聽明來意後,猶豫了下,起身到裏間叫醒了午睡的男人,耳語了幾句。男人不加思索地整裝待發。
男人黝黑的臉,不茍言笑,寫滿了敦厚,摯誠。看年齡應該四十多歲的樣子,比我大。
老哥粗略地問了下情況,撐起傘,駕駛著拖拉機直奔汽車拋錨的方向。臨行,女主人說,如果需要,將組織人員去推。他們沒提條件,我的心似乎咯噔了壹下,也罷,只能做好被宰的最壞的打算了。
老哥駕駛著拖拉機趕到汽車拋錨的地方。凜冽的風,淒涼的雨,打濕了他的衣襟。他查看了下地形,然後單腿著地,跪在了泥濘的土路上,褲腿馬上濕了壹片。他仔細地拴系著繩索,任憑雨水在臉上滑落,他也顧不上擦壹把。
我急忙撐開傘,為其遮擋風雨。這並不強壯的身軀,無法掩蓋住其剛毅。我覺得,這是壹個偉岸的男人,壹個熱忱的男人,雖然臉上並沒掛著笑容。男人用手緊了緊繩索,轉身跨上拖拉機,踩上油門,穩穩當當地前行。繩索在拖拉機的牽引下,卯足了勁,拖著汽車,還有坐在車上把握方向盤的我,緩緩行駛。
我終於能走出困境了。我思忖著,從包裏抽出幾張百元鈔票放在兜裏,也算不小的報酬了。
汽車內升騰起濃濃的霧氣,彌漫開來,附著在車窗玻璃上,遮住了我的視線,我的眼鏡也蒙上了壹層霧氣。那哪是霧氣呀,那分明是我因脫離困境油然而生的激動模糊了視線。
泥路不長,不足壹公裏。老哥穿越泥濘緩緩地將車馳向公路方向,穿過松散的泥濘的土路,穿過崎嶇的村莊便道,又迂回村後的林間小道。老哥時不時地下來觀察下地勢,小心翼翼地駕駛著拖拉機,安全將我送至公路邊,我終於聽到了汽車重新發出的鏗鏘聲。老哥松了口氣,跳下拖拉機,示意可以放心開車走了。
我禮節性地遞了支煙,老哥沒有拒絕。我從兜裏掏出早已準備好的錢,塞給大哥,說是辛苦費。
老哥執意不收。我們相互推讓好幾回。老哥說,如果為錢,他就不來了。
他滿臉的真誠,寫在剛毅的臉上,不容褻瀆。
我不知如何是好。老哥壹家人是那樣的敦厚,質樸,熱情。想起剛才自己的想法,自慚形穢。我掏出圓珠筆,迅速地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及電話,連同壹包煙,壹並遞到他手上。我說以後遇到什麽困難的事給我打電話,我會盡力幫忙的。老哥很友善地笑笑,說沒有什麽大不了的。這事在他眼裏好象不值壹提。
我順便問了壹下他的名字,慶祝,他的名字很吉祥。我用心記下了他的名字,千謝萬謝和老哥揮手告別。
雨依然不依不饒得下著。我的衣服全部被淋濕了,有點瑟瑟發抖。但老哥壹家人的樸實、厚道、熱情,以及純樸的民風,足以抵擋秋雨秋寒的侵襲了,讓我感到心裏暖暖。
車前窗玻璃又壹次模糊了我的視線。
我駕車風馳電掣般地在公路上行駛。我想,在物欲橫流、世風日下的今天,象老哥這樣助人為樂的人,在農村,依然大有人在,他們依然保持著農村的淳樸本色,堅守著道德的底線,捍衛著名聲和尊嚴。
我肅然起敬。祝願老哥生活上順順當當。在大哥遇到困難時,我也會象他幫我那樣毫不猶豫地沖上去。我期望有壹天能真正地幫他壹把,還有其他需要幫助的人,讓助人為樂的善舉,薪火相傳。花火の命 手を携えて斜陽 落花が 愛は潮のよう 千年などの1回 真夜中の夢 愛のせい 花びらの中のプリンセス かぐわしい歳月 雨上がりの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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